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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红毯之后,
首映终于姗姗来迟。
虽然已经在威尼斯和多伦多电影节上欣赏了电影的完整情节,
乔什和瑞凡还是很有耐心地坐在座椅上，一直等到电影散场。
首映式结束后,
《不羁的天空》于10月19日正式在北美多家影院上映,
由于题材特殊的缘故，电影只在全美98家影院同步上映——这个数字堪称糟糕，不说和后世动辄数千家影院同步上映的大片相比，即使放在今年，对比也堪称惨烈。
今年上映的所有影片中,
排片量最多的是《忍者神龟2》，同样是由新线发行，这部电影在北美2868家影院上映，获得了7865万美元的票房,
这个数字在今年已经上映的电影中排名第七，不好也不坏,
毕竟和排片量相比,
它的票房数字算不上出色。
目前票房排在第一位的是阿诺·施瓦辛格主演的《终结者2：审判日》,
电影在2495家影院上映,
迄今票房数字已经达到2亿484亿美元,
成绩堪称惊人。
相比而言，《不羁的天空》的影院数字不仅达不到《终结者2》的零头,
和同期上映的电影相比，排片量也少得可怜。
10月18日，《不羁的天空》上映的前一天,
华纳兄弟发行的影片《别人的钱》在全美1249家影院上映，上映首周就取得501万美元的极佳成绩，与《别人的钱》同天上映的《他酷得像冰》则在00多家影院同步上映——这部电影由嘻哈歌手范尼拉·艾斯主演，票房数据算不上出色，上映首周票房只有68万美元，在全年上映的所有影片中排名靠后，可尽管如此，这部电影的排片率还是《不羁的天空》的好几倍。
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在北美市场一向颇受冷遇。
事实上，这一类型的影片在票房上从未创造过出色的成绩，在乔什的记忆中，后世在奥斯卡上大放光彩的《断背山》创造了1.78亿美元的全球票房，几乎将同性恋电影推向了巅峰，而其他备受好评的电影，如《女魔头》、《米尔克》等，票房也仅在000万上下，电影公司能否收回成本都是未知之数。
如果不是这一类电影擅长描摹弱势群体的艰难生活，往往很容易受奖项青睐的话，仅以市场的口味为衡量标准，同性恋电影其实很难生存。
就连乔什也快对电影的票房成绩失去信心了。
现在是1991年，不是他熟悉的20多年后，电影的宣传渠道只有电视和报纸两个平台，然而一直到今天，许多美国人对同性恋电影的排斥固执得惊人，即使剧组想尽办法扩大宣传渠道，但电影本身00万的成本注定了宣传资金只能是可怜的一小部分，这让剧组不得提前不和大型的电视台和纸媒说再见。
纵然他的内心再忐忑，19日这天，《不羁的天空》还是悄然上映了。
无论是现在，还是20多年以后，10月份都是好莱坞电影市场的淡季。一整年12个月份，1月份借着圣诞档期的优势成为了爱情电影、合家欢电影的必争之地，2月、月乃至4月则是奥斯卡、金球奖获奖影片攻城拔地的绝佳时机，5月、6月的冷清不过一瞬，反而提前给暑期档制造了热度，9月份之后，10月就是一个彻底的淡季，即使是在市场竞争格外激烈的后世，10月的电影档期都显得格外冷清。
昨天是个周六，还有几部叫得出名号的电影上映，而今天，乔什翻遍了即将上映的电影名单，也找不出任何一部具有竞争力的电影。
“紧张吗？”瑞凡问乔什。
格斯·范·桑特坐在房间的另一侧，轻快地哼着曲子：“没什么好紧张的，我们应该做好准备……提前失败的准备。”
“格斯，你对我们就这么没有信心吗？”
格斯·范·桑特叹了口气：“伙计们，我们只有98家影院，不是980家，它的票房成绩能有00万我都要谢谢上帝了。”
“不过多亏了你们两个小家伙的出色发挥，威尼斯和多伦多的报道省了不少宣传费，而且好歹是威尼斯获奖的影片，比起其他电影，我们还有值得一看的优势。”格斯·范·桑特轻声笑道，“乔什，你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报纸上刊登了不少你的照片？”
乔什耸了耸肩：“看到了，我猜那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。”
“很多时候，好奇心也会促使观众走进电影院。”瑞凡接话道，“亲爱的乔什，放松一点，别那么紧张。”
“好吧，瑞凡，我尽量放松一点。”乔什咬着嘴唇，“其实我真的有点生气，虽然这部电影的题材确实有点特殊，但院线那边居然只愿意给这么点可怜的排片，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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